笔名荒眠、野舟、散简舍人。1945年生于北京。是国学大师、书法大家启功先生入室弟子,并继师承郑诵先、张伯驹。现为北京书法家协会会员、中国文联书画艺术交流中心创作员、辅仁美术研究会常务理事、满族长白书画研究会理事、中州书画院客座教授、北京现代艺海书画院名誉院长。作品1995年被山东曲阜孔庙收藏并刻石,2002年参加中日书画展获金奖。
颜冠雄,满族(满姓叶赫颜札氏)。自幼喜好书法,家学深厚,其先祖颜玉泰为清末民初著名书法家,民国初为国务总理代笔,京城诸多名匾额皆出自其手。其母是位教育家,善水墨丹青且颇具造诣,毕业于辅仁大学美术系,师从启功先生。颜冠雄秉承家学,先经母亲引导成为启功先生入室弟子,后继得到郑诵先、张伯驹亲授,加之自身勤奋好学及聪慧之性,终有所成。
豪华落尽见真淳
对书法的认知和解析仁者见仁,但当今一些追名逐利之徒,书则剑拔弩张,锋芒毕露;更有的使转扭捏,其流俗之气如吸大烟上瘾一样陋习难除。观颜冠雄书作,布局恬静宽舒、张驰有度;用笔似篆非篆、似隶非隶;用墨饱而不焦、枯笔不散、墨随笔走、笔与意联。观之清雅逸然,气韵祥和;进而细悟,则亦庄亦谐,看似稚气却禅意无穷!让人遐思无限,令人浮想联翩。有超然脱俗之风,无虚弱浮夸之气。
金元之际元好问论诗曰:“一语天然万古新,豪华落尽见真淳。”借用来为颜冠雄书法做注脚,最为中肯。其书法已经达到自然、古朴、简约、淡泊、天真的境界。
既学师法又变法
颜冠雄早年学书就已酷似启功,几可乱真,但这也令他为之苦恼。启功先生曾说过,现代书家的字不能学,其大意是,一旦进入老师的笔迹轨道,再想改变就很难了,如果不能超越,则终将步其后尘。启功先生同样对颜冠雄说:“(你)千万别学我。”
颜冠雄深谙“学我者生,似我者死”之道。于是他将恩师的作品全部深藏起来,不敢再看,转而向晋唐六朝碑版中寻找出路。但是恩师的经验还是要学的,启功先生曾向他传授,可以用写唐碑的笔法来写魏碑。启功先生精通帖学,其实他也写过大量魏碑,只不过他“半生师笔不师刀”,他曾自嘲说“少学汉魏怕徒劳”。观启功先生临写北魏张猛龙碑,也是得其形似,而无刀刻斧凿之痕。颜冠雄深得老师精髓,临帖、读帖,揣摸其神韵,几年磨砺,终成自家风貌。
多年后,启功先生见其作《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欣喜溢于言表:“你就得这样写!”
郑诵先先生赞道:“这是你的路。”
书法大师林散之有诗云:“独能画我胸中开,岂肯随人脚后尘。既学古人又变古,天机流露出精神。”诚哉斯言!
从书法中感悟人生
颜冠雄自号“荒眠”,透露出他抱璞守真的处世态度。他曾自嘲道:“餐风饮露邀月坐,枕山铺地盖云眠。”他对“荒眠”的解释是:“荒”意为淡漠,是脱于尘世喧嚣,避于功名利禄,栖于一隅荒原、荒落,享其之志;“眠”为静,可以小睡,也可以长眠,是天人合一,是回归自然。
颜冠雄一生经历坎坷,惟一可以慰藉的是伴随他一生的书法艺术。通过书法艺术他参悟出人生。他说:“书法中蕴含着书家的文化层次,渗透着书者的人生境界,要通过研究书法不断感悟人生,再将人生的感悟和内涵的理解在书法中体现。”“古来书法似宇宙、天地、大自然之博大精深,须以天地宏观之道待之,以大自然广博之视野待之,以人生达观之心从之,切不可心手轻践!”
因此,面对现世学界的浮华之风,浅薄之气,乃至功利泛滥的包围,颜冠雄始终恪守淡定,绝不媚俗,一心认定一己之追求,毕生厮守。
书法乃书者感情的真实流露,书品高需人品高,学书当需先学做人。颜冠雄说:“美的关键在于气质,这是内心的修养,不是美容院可以制造的,无论怎样美容,脸上的俗气是去不掉的,要想美容,先美心灵。”又说:“做人是一生的功课,追求真善美当以命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