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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访
曾在中央电视台主讲书法,美国BS电视台作过专访。著作有《王冬龄创作手记》[1] 、《王冬龄谈现代书法》[2] 、《王冬龄谈名作名家》[3] 、《书画艺术》、《中国书艺参考资料史》、《书法篆刻教程》、《林散之》、《王冬龄书画集》、《王冬龄草书唐诗三十首》等。名字列入伦敦《世界名人录》、芝加哥《北美华裔艺术家名人录》。
叹为观止
“言不逾于五千,义实贯于三教。内则修心养命,外则治国安民,为群言之首,万物之宗……”2012年7月6日上午,著名书法家、中国美术学院教授、博导王冬龄,在中国美院南山校区体育馆一楼大厅,铺开长37.5米、高5米的宣纸,挥毫泼墨,现场创作巨幅狂草——《老子·五千言》。在他的笔下,五千字连绵不绝,笔势磅礴,令现场观众叹为观止。
精彩
这一书法史上篇幅最大的狂草佳作,是王冬龄为2007年即将在北京中国美术馆举办的第三次个人书法展,而特意按照美术馆的展览空间和视觉要求创作的。与王冬龄曾在2004年创作的巨幅狂草《庄子·逍遥游》所不同的是,《老子·五千言》的篇幅超过任何一次创作,前面300多字,每一字2尺左右,与后面的《老子·五千言》形成对比,既气势逼人,又笔力精到。为了这件超级书法作品,磨墨机已经磨了好几天的墨汁,而王冬龄也将花上数天时间来完成这一创作。[
发现
作为林散之、陆维钊、沙孟海诸多20世纪传统书法大师们的弟子,王冬龄大胆地从传统中走了出来,成为一名现代书法的大胆探索者,他大声道:“人与社会已经充满了‘现代意识’,难道书法艺术还能无动于衷吗”——这是王冬龄对书法艺术的率性热诚,他让我们看到了中国书法既成为一种自足的现代艺术又是世界视觉艺术中的一个独特门类的希望。
最近几年,王冬龄转身扎进浩瀚的古典中国,挥洒《离骚》,狂草老庄,因为“《老子》是世界上最有智慧的书之一”,而书法是中国文化的灵魂和性情关照。——这是王冬龄对书法艺术的执着认真,会在毛笔提按起转的刹那,把他的经验和感动借由线条律动传递给大众。让人们跟随着他进入线条舞动的世界,进入自我的探知和发现。
茶
王冬龄喜欢喝茶,一整天都离不开茶,“生活的艺术,艺术的生活是我所追求的”。喝好茶,能创作出好作品,更是一种陶醉,一种幸福。“我总角弄翰,东涂西抹几十年,若说对于书法还有一点领悟的话,也就是我逐渐明白了“书为心画”、“书如其人”、“人书俱老”的内涵。”
他是一个把自己全部理想和心灵感悟都附着在书法艺术上的人,他是一个生活在世俗社会中却一直保有孩童纯真的人。他并不如想像中那些放弃了世俗欢娱而为艺术献身的人,他不晦涩,不阴郁,不偏执。待人接物,一派谦谦君子风度,一种“敛起来的激情”。
意境
看王冬龄写字,总会出现这样的想象。
原野上,一匹奔腾的骏马。
一片又一片的土地飞跃了,跨越了。它走过了一个季节,又穿越了另一个季节
为什么不能停歇?为什么不愿止步?
只因为记住了内心里最纯美最准确的判断。
对于书法艺术的热爱,就是王冬龄心底最纯美最准确的判断。“我喜爱书法,因为在书法中我发现了自我。宇宙人生的玄奥与困惑,在毛笔提按的线条律动中,得到了印证与解脱。山川湖海是造物的“大块文章”,而书法就是万物之灵精神意境的“雪泥鸿爪”。”
1989年王冬龄受美国明尼苏达大学邀请讲授中国书法,有机会游历了许多地方,并与许多西方现代派、后现代派的艺术家缔结了非同一般的友谊,他们的创作理念也时常让他为之心动———譬如,西方艺术家的工作室和我们中国为代表的东方艺术家的书房、东西方对材料的运用之间的差异、创作过程和创作最终的作品的联系,等等。
他开始寻找一种更为契合的点去找一条书法发展的大同之道。在王冬龄看来,书法发展这不是一句形而上的空话,特别现代社会书法已经不是案头把玩那般简单,当然,你完全可以满足精神上的要求为目的,但同时今天因为欣赏的“场”转变而改变一些程式,比如,展厅、现代感很强的房间,除非你固执地视而不见,否则,你必须由旧式的思维中跳出来。
王冬龄要的书法艺术,就是一直往前走。
2屈原·离骚
王冬龄创作的起点,其实是古典中国。
从《离骚》的无语凝噎、《逍遥游》的激情四射,到《易经》的目眩神迷、《老子》的淡定从容……王冬龄呈现给大家的这些作品,涉猎的都是中华传统文学经典。但每一次创作,都是一次思考。不是思考如何演绎笔墨,而是思考如何解放笔墨。于是,满纸的书法线条,散发的就是中国味道。
书法艺术走到今天,需要独特的创意、精湛的书技,更不可丢弃中国的内蕴。
文学经典给予王冬龄的那种不可抗拒的吸引力一直都在。所以,王冬龄说,最喜欢的书籍就是《庄子》和《老子》了。他把自己的创作比拟成写长篇小说,希望扎扎实实地创作出有厚度有内容的一部书。所以,不久前,在北京机场,碰见转机去意大利的王冬龄,当他得知我们将要去往的地方是莫斯科,他诗意地建议我们,带一本普希金诗集去吧。
生活流动得太快,急剧变动的社会生活如同一个频频搬动和打扫的大房间,但王冬龄一直是安静的。很长的时间,他在画室里,四壁尽是叠起的书籍碑帖,他抚摩着它们,感知着扑扑的脉动,那些陌生而又熟悉的远远近近的生命,像星辰一样缀在夜空,一颗一颗,闪着光束。每个清晨,他一定要做的事情,就是临写这些碑帖。这一写就是快半个世纪。反复的思缕,不倦地开拓。这劳作只在自己的感知和把握之中,没有人能够替代。
社会变动,通俗艺术高度繁荣,经济起步,喧哗骚动,从疲惫到稳定……但王冬龄并不排斥生活的变化,他曾经把一些流行歌曲也写进作品。他知道,生活每一次发生跃进,都是潜在核心的诗与真被开掘出来的结果。我们该做的极其重要的事情,就是将这诗与真解释、说明和传播,是普及和实践,顽强地寻找表述它的方式,将深奥的费解玄思的化为通俗的、可感的、可以触摸的。
很喜欢王冬龄关于中国书法艺术的尝试,那是一种传承有序的选择。一直以来,王冬龄在寻找着中国传统文化与书法艺术表达形式的契合点,王冬龄将这些中国符号成功地转化为世界各地的人都看得懂的艺术语言。“我希望做出来的东西、所宣扬的气韵,将来人家能说这是中国文化的一部分。我想我可以做些事情,使它在新时代有意义,跟今天的人沟通、讲话,失败了也不太要紧。”
3庄子·逍遥游
温柔的语调,和煦的笑容。王冬龄给我的感觉,很睿智,很包容,很淡定。
和这样一位长者对话,他给你的第一感觉是优雅至极,也许他的皱纹提醒你他的阅历,但是言谈间,他流露出的气质宛如孩童般天真浪漫。
书法,是王冬龄的存在方式,也是他保持年青和和煦心态的秘诀。
在最近的一次书法聚会上,王冬龄老师在一片赞美声中,感慨地说了一句:“其实最大的艺术是生活的艺术。”
他的一个学生感慨地说,在艺术生活化和生活艺术化的道路上,我感觉王冬龄老师已经找到了比较好的契合点,他经过多年的探索、寻觅,已感悟到平常生活的深沉底蕴,这使他的书法走向一种博大的、充满生机的、生生不息的气象,反之书法艺术也使他的生活更充满情趣与魅力。
温煦只是外形,热烈才是内核。相比起上两次在中国美术馆办个人展览,如今的王冬龄可以沉湎于更深处,追溯到更久远。他可以比先前更为沉着和宽泛地地追究生命的一切,可以玩味和注视内心里滋生的一切。写诸子百家作品,王冬龄更是在品味诸子百家的人生。他问自己,在人类的历史长河中,诸子百家像一朵鲜花一样灿烂开放过,将一己的生命、情趣、利益和宏伟的抱负、开阔的山河融为一体,那今天的艺术家能否像他们一样潇洒练达,像他们一样真实勇敢?
“生活的艺术,艺术的生活是我所追求的”,严格地说,离开人生便无所谓艺术,因为艺术是情趣的表现,而情趣的根源就是人生。觉得有趣味就是欣赏,你是否知道生活,就看你对于多少事物能否欣赏。
“奥运会期间中国得金牌最多,我也很振奋,曾用运动照片的报纸做过一幅《欢天喜地》,我想让我的书法更贴近现实生活。此外,报纸和其他印刷品因幅面上色彩印刷大小也使得书写产生各种不尽相同的效果,平添了趣味。”
“前段时间,中国美院改造拆迁,当我将工作室的东西搬清后,遥望空空四壁,顿时产生了写字的欲望,于是,研墨疾书,书就后,我拍一些照片,算是一种纪念吧!艺术家有艺术家的生活方式,这大概就是一种典型。”
在王冬龄看来,过一世生活好比写一篇好字,完美的生活都有上品艺术所应有的美点。
“逍遥友能事,感激在知音”,这一次展览中,王冬龄说这十个字最能表达他的心声。因为逍遥游更是一种令人神往的人生态度。
他待人真诚,人缘好,人气旺,亲和力强。他的学生回忆道,上课时早到的学生肯定会为他沏上一杯茶,放到讲台上,他一边品茶一边娓娓道来,从而使得这种上课方式充满思念温情,有点像促膝谈心。
他曾经在一本即将出版的书籍的扉页上题道:一瓣心香,献给我的父母和老师。“50年前一位老人告诉我,荷花夹在书中可防虫蛀。夹了七八朵,此叶伴随我浪迹天涯,笑傲江湖。”此书第一页,便是这一页荷叶的照片,黄黄的,包含岁月的痕迹,让人浮想联翩。
他喜欢在人多的大空间里写狂草,因为“这么多人看着,大家给我长气了”。创作完《逍遥游》,王冬龄体会到“神足气旺”是大幅作品的根本,创作时他与观众气感相应,也就是与“审也就是与“审美受众”形成互动。他说古人所谓“若有神助”,也许就是如此吧!艺术家呈现的东西,永远都从社会、生活中吸收、反刍,再重现。
作为中国美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作为浙江省书协副主席,杭州市书协主席,作为在传统书法领域和现代书法领域同样享有盛誉的著名书家,这些年来,王冬龄最念念不忘的就是为中国的书法事业开创一片新天地。12月,阔别中国美术馆十年之后,王冬龄带着他的作品再次回到这里,中国传统水波般潋滟、蜿蜒,在玲珑精致的现代文明中依然熠熠生辉。陶醉在暖暖秋阳里的王冬龄畅想着这个日子,也期待着这个日子。
2007年12月3日至9日,中共浙江省委宣传部、中国美术馆、中国书法家协会、浙江省文学艺术界联合会、中国美术学院在中国美术馆隆重推出共逍遥·王冬龄书法艺术展。这是王冬龄继1987年和1994年之后,第3次在北京中国美术馆举办的个展。范迪安为该展作序。由许江主编、荣宝斋出版社出版的大型作品集《王冬龄书法艺术》在展览期间首发。
随后,在数十名观众的簇拥下,王冬龄教授在中国美术馆圆厅中央设置的一幅长600厘米、宽 200厘米的长方形平台上即兴挥毫,在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里,"共逍遥"三个古朴苍劲的榜书草字跃然纸上,并把展览气氛推向高潮。
第九届全国政协副主席孙孚凌,文化部副部长常克仁,中国文联党组成员、副主席冯远,中华全国总工会副主席苏立清,国防科工委原副政委葛焕标中将,新华社原副社长徐锡安,97岁高龄的著名楚辞学者文怀沙,日该国每日书道社最高顾问稻村云洞,中国书协顾问欧阳中石、刘艺,中国美术馆馆长范迪安,中国书法家协会分党组书记、驻会副主席赵长青,中国书协副主席、北京书协主席林岫,浙江省委宣传部副部长、省作协党组书记吴天行,中国美协副主席、浙江省文联主席、中国美术学院院长许江,中国美术学院党委书记毛雪非等文艺界300余人出席开幕式。许江、王冬龄分别致词。孙孚凌、文怀沙、欧阳中石、稻村云洞为展览剪彩。著名主持人杨澜主持了开幕式。
记者在现场看到,有两件超级书法巨制格外引人注目,一是两万余字、50多米长的《易经》长卷和五千言的《老子》,写在高4.95米,长37.5米的巨幅宣纸上,布满了中国美术馆圆厅的整墙。这样的大字多字的草书作品是前所未有的。二是写二是写在一种名为"乾坤木"装置上的水墨草书,该装置由长715厘米、宽80厘米、半径50厘米的两块对称性半原木组成,"乾木"上写的是《易经》乾卦: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坤木"上写的是《易经》坤卦: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酷似一副硕大的立体对联,成为展厅的一道人文景观,给观众以强烈的视觉冲击力和震撼力。
现场表演之后,在中国美术馆学术报告厅举行了"王冬龄的书法艺术"研讨会,会议由林岫、陈洪武主持,白煦、杨炳延、邱振中、稻村云洞、李刚田、刘恒、任平、朱培尔、叶培贵、吴震启、刘洪彪、李木教、赵雁君、黄一民(台北)、刘墨、韩天雍、沈浩、张荣庆、胡萍(按发言顺序)参加了研讨会。当天下午举行了"作为当代艺术的书法"的主题研讨会,范迪安、许江、张颂仁、朱青生、邱振中、陈大利、贾方舟、高士明、斯舜威、赵立中,余丁、王志纯、李永林、王新元、王天德、管怀宾(按发言顺序)参加了研讨会。陈履生主持会议。
10贡献编辑
专家学者一致认为,王冬龄是一位以书法为本色的艺术家,他的巨幅超越极限书写的狂草,既建立在传承传统精髓的基础之上,同时又以极限和震撼的力量使得书法艺术转向当代的表现。该展凸显两个特点:第一,作者以至诚的书法心性书写中国伟大的经典文本,如《易经》《论语》《老子》《庄子》《坛经》,同时又以浪漫的书法情怀挥洒《诗经》《离骚》和唐诗宋词,乃至当代流行歌曲。第二,以现代艺术理念表现中国传统书法的博大精神,从作品创作、装裱到整个展厅的设计都赋予强烈的专业性、艺术性和现代性。同时也包涵了两方面的当代意义,一是传统的"逍遥"的自在情怀所揭示的现代自由的精神价值,二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在公共空间里共享"逍遥"的艺术世界。专家学者还认为王冬龄的艺术架起了从传统艺术通向当代文化的桥梁,为消解传统和现代的矛盾作出了贡献。
“书法在当代不会失落。”著名书法家王冬龄日前在其个人书法展的研讨会上表述了这一观点,而他本人正是用自己的书法实践不断阐释着书写的当代性。
在刚刚结束的“共逍遥———王冬龄书法艺术展”上,王冬龄以现代艺术理念表现中国传统书法的博大精深,特别是两万余字50多米长的《易经》长卷和五千言的《老子》,布满中国美术馆圆厅的正墙,尺幅为4.95米高,37.5米长,这样的大字、多字的草书作品是前所未有的。
11机遇编辑
在研讨会上评论家指出,王冬龄是一位以书法为本色的当代艺术家,从各方面来说,他更加注重新鲜的美感和时代的思想力量,而不仅仅是古老的笔墨本身。“他的巨幅的超越极限的狂草书写,既建立在传承传统精髓的基础之上,同时又以震撼的力量使得书法艺术转向当代的表现,巨大的空间蕴含了思想的极致和笔墨的极致。”
关于王冬龄的巨幅狂草的内在意义,中国美术馆馆长范迪安认为,他的巨幅狂草,已经超越了书斋的极限,笔墨完全被精神化,精神从具体的书写中抽象出来,它们带来的视觉体验,已经不是观看,而是体验到了一种情境,一种情怀。“这种情境是他沉思的精神和逍遥的逸兴合为一体创造出来的,在这个意义上,他的书法既是书也非书,更是超书,进入了超越具体点画而与伟大的经典文脉相承的精神境界。”王冬龄则表示,当代的书法家所要应对的是一个喧嚣的公共空间的时代,这个公共空间的时代是历史给书法家的一个巨大挑战,同时也是一次重大的机遇。
在港再创“跨界”新作
素以大字和跨界书法而享有美名的中国美术学院教授王冬龄8日在港再创“跨界”新作。当日,他用一支笔杆装设微型摄录机的毛笔,在香港城市大学即席书写一幅长30米、宽2.5米的巨幅草书,该校教研人员将把这些影像转化为另一融汇新旧艺术表现形式的“跨界”作品。[3]